江灵灵

这里是懒癌至死的后妈文渣江灵灵。如果我写出了HE,那么不是我手滑了,就是我脑抽了
#目前赶长篇,大概是起点风
#大学后退坑一切游戏偶尔玩玩pokemon
#沉迷vocaloid,中日都吃,主推言和/镜音连,詟学家/蕉橘蕉
#萌的人和cp以及paro可能永远都是冷门
#全世界真的就剩我不会画画了

【妖刀中心】《弱者》

其二.妖面难堪人心伤

一年夏至,烈日当空,早已无百花遍野,只余几只青鸟回旋,微风掠起,带走了成群的樱花瓣,轻轻拂过面颊。身着素白布袍的少女闭目侧颜,及臀的黑发轻轻摇曳,娇颜豆蔻初开,一眼望去尽是安详。在这龟裂的土地上,她仿佛一颗玉石般发着光。

“这是最后一棵樱花树了啊...”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叹息道。

少女抬起手捧住一片花瓣:“是的,其他的都已经凋谢了。”

“谢的这么早,难道北条大人真的要追究我们吗?”男人紧皱眉头,但以他乡下人的见识也想不出什么除超自然力量之外的理由。

“村子里最好的待遇都已经给了北条大人了吧。”少女垂着头道。

“是啊,但是北条大人今年突然增加保护金,村子实在是交不起了。”男人叹着气,眼中流露的却只有无奈,转身离去的同时还低声说着,“这旱灾看起来还会持续下去,我还是去找他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降点钱...”

少女回身看向村子,耕地长大了饥渴的嘴,在等待救命的水源,人们脸上愁云久久不散,还有人跪于地上向神明祈祷,恳求水神的慈悲。

北条一郎是村子里最清醒的人,因为他是这里唯一的阴阳师。在这消息闭塞的小村落里,他如神明般存在:为村子驱邪除妖,祭祀作法,即使不劳作也享受着村子的最高待遇,每年还要一定的保护费。为了不被妖怪所扰,这个贫穷的小村子已经倾尽了力量。

而如今,曾经的神明变成了灾神,为了那多出来的一万金币,他已放言不交就让水神降下神罚。一万金币,对于这个村子来说简直是不堪重负,正因如此,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向这位阴阳师所说的方向发展。

这件事上北条一郎摆出了决不妥协的架势,全村没有任何人奈何得了他。

在他面前,这些凡人都是弱者。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太弱了。”不带感情的声音突然在她脑中响起。她一惊赶忙左右环顾,眼前所见景色四下无人。

又是这种声音...

“强者是伤害别人的,只有弱者才会被伤。”

除她之外无人听到过。

强者...?

“是啊,强者。今天,你终于有了这种想法了。”声音像在冷笑,“不像那个姓北条的废物。”

村中姓北条的只有一个人,她下意识地跑向那人的住宅。

从窗口看,屋中空无一人,整个屋子中只有供台上的一把太刀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它只是静静地在那里,不像那些传说中的妖物散发着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寻常的话,只有一点:这刀全身皆黑。

“来吧。”那声音说,“强者应当追求并握住力量...”

她伸出手去。

“...杀掉那些废物。”

她一个冷战,瞬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退出数步,不知为何大口地喘着气。

强者就要手握力量而杀戮他人吗?

若是这样的话...弱小也罢。

“喂,谁在那偷偷摸摸的,干嘛呢?”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去,有些窘迫地看着走来的人。那人瘦小的身材被包裹在一身勉强算是阴阳师装扮的衣物里,眼睛里透着慵懒的光,却在看到她的一刻微微有些发愣。

“怎么了,你这小丫头?”他说着,“看上我的传家宝了?”

“不,不是...”她不会撒谎,搓着衣襟,话说的有些含糊,”但是,这把刀...好像在呼唤我...“

“哦?居然会有人对那东西感兴趣。”他耸耸肩,说着话的同时眼光中却闪出了些阴冷的兴奋,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野狼,“要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真想拿来切菜,说是什么好刀,我看也就菜刀一把。”

“...好刀?”她莫名地恐惧起来,一边向后凑了凑一边重复着北条一郎的话。

“是啊,我是没看出什么特别,但老辈的人说这是传世之宝,名字叫...”

“村雨。”

 

“妖刀姬大人?妖刀姬大人!”

她回过神来,脸上传来熟悉的黏稠感,她知道这是血,妖血,每次战斗过后都是这样。

“恩。”她应了一声,扶着妖刀站起身来。浑身血渍让她很不舒服,在她身后,八岐蛇巨大的身躯瘫软在地,身上刀痕满布,八首尽落,光滑的断面处还在渗着血,腥味冲鼻。萤草挥舞着蒲公英,治愈之光释放,洗涤着这里的空气;而童男则乖巧地蹲在她身边,只是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尽。听到她应声,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妖刀姬大人,你总算清醒了。”

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问道:“没伤到你们吧。”

“没有,我们躲得够远,妖刀姬大人放心。”

“那就好。”她看向萤草的方向,女孩已将战场基本清理完毕,血腥尽去,几个光团在她手上闪着光。

“这次的八岐蛇身上的御魂很不错呢,晴明大人一定会很高兴!”萤草的话中带着惊喜,蓝瞳中闪着兴奋的光,“又有伙伴们可以变强了!”

“是啊,又可以给大家了。”她淡淡说着,隐去妖刀,腾身而起。

“走吧。”

 

一天的除妖任务完毕,晴明带领着式神们凯旋归来,各式战利品闪烁,庭院中热闹得像是在过元旦节。

“天哪!等级六的‘破势’魂!晴明大人这个给我吧,晴明大人最好了~”红衣女孩尖叫着,晴明左躲右闪才没被她一下扑倒在地。

“这个‘蝠翼’还可以,我就要这个好了。”也有的懂事式神比较省心。

“青蛙战士出击!目标‘招财猫’!”白发小女孩摇晃着头上的兔耳,拍打着身下魔蛙,活脱脱把抢御魂大赛当成了战场。

只有一个式神仿佛与世隔绝般地站在人群之外,默默看着这一切,也不上前争抢那对式神来说弥足珍贵的御魂。

“诶话说...”妖狐满足地抱着‘轮入道’抽身而出的时候才注意到始终站在一边的妖刀姬,悄悄指了指她,问道:“晴明大人不给她分配御魂吗?”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在关注她,妖刀姬转身便走,没多久就消失在院后。

“她不需要。”晴明说着,看向妖刀姬离去的方向,“她足够强了,如果再使用御魂,那就强过了极限,是不能被阴阳法则所允许的。”

“居然有不需要御魂的式神。”姑获鸟皱了皱眉,“那也只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就已经不需要营养了吗?”

晴明回过头去。

比起“不需要”这个理由...

更多的,是“不能”吧。

 

晚间是式神们最快活的时光,没有任务缠身,再加上作为灵体的他们本就更亲近黑夜,因而晚间的庭院活脱脱被他们变成了篝火晚会。

准备去尝尝今天美梦夜宵的食梦貘被山兔死死拦住要他和自己的魔蛙赛跑,它惊恐地拒绝生怕这个元气的小姑娘发现蛙跑不过它而把自己当座骑。

“咕咕咕咕,不给糖就捣蛋!”有姑获鸟在的地方每天都是万圣节,小式神们簇拥着她,她也乐呵呵地从衣襟中掏着糖,每一颗都是精心制作的姑获鸟牌,天下绝无重样。

“啊,吾友,今天的月色又是如此美丽啊!”茨木童子用平日里号称“地狱之手”的左手托着酒杯,一脸的迷醉。酒吞童子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喝酒了,他今天下定决心不醉不休。

“停下!扫把在那边啊!”帚神大喊着挣脱了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雪女姐姐我也要!”童女看着雪女做出的哥哥的等身冰像张大了嘴。

“...你有话快说好不好...”源博雅有点无奈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白狼,此刻她的脸红的发烫,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是大尾巴在身后噼噼啪啪地抽打。

“滚!”小鹿男毫不客气地一蹄子蹬翻了向自己说着“美丽的女士赏脸跳支舞吗”的妖狐先生。

“汝还是如此蠢笨。”大天狗居高临下地看着妖狐,他英俊的脸上一个蹄印清晰可见。

“嘿小生这是失误...你看着,那边还有个妹子,我再撩一个!”妖狐翻爬起来,随手扯了朵铃兰花,大步流星地向着静静立于阴影中的少女走去。

“晴明说不能接近她。”大天狗追上去想拦。

“就一会怕什么,现在又不是战场。再说了,这样的妹子撩到才算本事。”

妖刀姬从开始就静静地站在这里,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也不动,如泥雕木塑。

大家都很开心,她也应当开心才对。她的存在就是兵器,就是为了他人而活。

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如果...如果也能置身其中,该有多好...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甩头将这思虑赶出去。

抬眼之时面前却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人,她一惊赶紧后退一步。

“嗨别怕妹子,跟小生过去一起享受美好的夜晚吧!”妖狐选择性无视了她的举动,笑着递上手中鲜花。

她看着那花,像铃铛般的白瓣上还带着夜露的芬芳。她知道花是不可能发出声音的,就算它叫铃兰。

但她一瞬间却似乎听到了来自天堂的铃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

妖狐把花塞到她手里,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笑,就要领她进入活动圈。

在他手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她一个激灵,一股狂热的冲动自大脑灌入,如妖刀般冰冷,口中像是也弥漫起了血腥,金芒在眼中颤抖着,拼尽全力与那魔鬼般的冲动对抗着。

她猛地挣开了妖狐的手,快速跑开,留下挫败的对方愣在原地。

“对不起...”她紧紧闭上了眼。

“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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