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灵

这里是懒癌至死的后妈文渣江灵灵。如果我写出了HE,那么不是我手滑了,就是我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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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后退坑一切游戏偶尔玩玩pok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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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的人和cp以及paro可能永远都是冷门
#全世界真的就剩我不会画画了

九九归一#猪猴性转无cp

24.

千里外,南海。

观音柳眉轻启,眼含笑意地看着木吒拨开竹叶探进脑袋道:“菩萨,外面孙悟空求见。”

“叫她进来。”

木吒应命,转身出去不多时便领了悟空进来。

观音笑道:“真是稀客,不想你竟也会拜访我这南海。”

悟空眯眼看着莲台之上的女子,酝酿半天还是实话实说:“观音,我这次找你来,是为求助的。”

还没等她说下去,木吒已抢先道:“有求而来的人,至少也要以菩萨尊称。”

悟空后话一梗,半天才改口道:“菩萨。”

站在观音身边的龙女捂嘴轻笑几声:“还要行礼呢。”

悟空一瞥龙女,抑制住心中不爽,还是不情不愿地抱拳微微俯身作揖。

观音挥手制止两名童子随即道:“这么说,你是有事相求?”

悟空点头,正要开口说明却不料观音的话还未说完。

“求助之人,向来要先行叩拜礼以示诚心。”

悟空听了作揖的双手猛然紧握,险些就此发作,但念到这也许是唯一机会又不敢轻易舍弃,在原地踌躇许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考,指甲深入掌心,终究咬着牙缓缓跪了下去。

观音笑意不改,这才问道:“说吧,有什么需要你做到这样来找本座求助的?”

悟空强自按下火气,将与童子起冲突而遭遇镇元子,激斗中砸毁果树的事情简单概括了一遍,越说越是心中不平,语气愈发激烈。

观音却似乎没听出这变化一般,仍微笑着待她说完。

“……我师父受了罚,随同门一起留在了五庄观。我答应那个镇元子要在这几天之中找到医树的方法。”悟空说着,依附于人的无力感渐渐涌起,将她最厌恶的,自己弱势的一面暴露在旧敌面前,心中也确实不好受,只想赶紧结束:“师父他们情况危险,还,还请……菩萨相助。”

最后几个字咬着牙才勉强说完,悟空如释重负,只等观音应答。

却不想接下来观音的话,却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种事情,乃是你们自身意外所致,并非行路有难。本座也无能为力,还需自行解决,你回去吧。”

“什……?!”悟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别搞错了,取经可是你们规定的事情,若是就此失败...”

观音见她不可思议的眼神,却并无动容:“西天取经虽说是大事,但同样也是对取经人的磨练。无论是本座,其余我佛中人,还是凌霄神将,除了必要的指引外,均不可轻易出面帮助。况且听你所言,此事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你冲动所致,我自然也无法插手了。”

“你意思是不帮了?”悟空咬牙狠狠道。

观音微笑不语。

悟空全身剧震。

观音说的已是非常明白,不仅是她自己,其余任何人都不会来助她了。想想她和其他人的关系,她的话也无可质疑。也就是说,已经是再无希望了。

不甘与愤慨使得一股热血冲上头脑,悟空一下就跳起身来,抬手怒喝道:“观音,你别欺人太甚了!”

观音见她一副火山爆发的模样,面色却是笑容不改:“本座也不过不违背原则而已,说是欺你,确实是并无此意。莫非以你百年前覆天的本事,会被这种险阻所挡?”

悟空听了竟无话可说,看观音是再无妥协之意,虽是气得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对方话已明意,继续留在这里也只能是自取其辱。只得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南海竹林外而去,腾身而起,再不回头。

木吒见悟空已走远,这才问道:“弟子无礼。但方才菩萨所言,似是并无此事?”

观音笑道:“自然是没有的,但此时此刻却是必要的。”说罢冲木吒挥手示意他到身前,轻轻耳语几句,木吒听了,眼露惊讶之意,但随即便笑起来。

云海洁白一片当中,一点艳色格外醒目。

身子虽在赶路,悟空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只余观音的话语回响。

此事因你冲动所致...因你冲动所致...

虽说错却是在对方,但若是当清风明月诬陷之时,她没有立时被对方挑起了情绪,也就不会与镇元子直接起了冲突;若是镇元子到来之时,她能沉得住气,即使是受辱,也不会陷入像如今这般无路可走的境地;若是...

她虽倔强冲动,却并非无自知之明。陷到如今这种僵局之中,起码得有一半是怪她自己的暴脾气。

她紧紧咬着唇,一时之间心中满是懊悔。急火攻心,胸口的伤口又开始火烧火燎地疼痛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后路已断,自己已和镇元子承诺不救活树就任他处置。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受不住那邪气力量的冲击,跟对方动手是必败无疑。难道她数次豁了命才在这无情天地间闯出一条生路,今日就要亡在这么个地方?

她太不甘心了。

但不回去又能怎么样?

一时间,三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她眼前摇晃。

毫无疑问,师父,天蓬,三弟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被牵连。若她言而无信,伤了人格暂且不提,被处置的无疑就是他们三个了。她一走了之,无疑就是亲手把他们推进了地府。她能这么做吗?

她猛力一跺脚,脚下本已快如流星的筋斗云再次提速。

罢了。

.....

镇元子手持拂尘,踱步于后院中,一遍一遍细细查看那已倒地的果树,毫不吝啬眼中的痛惜。

二童明月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相视一眼,明月这才小心地道:“师父,那孙猴子真是太可恨了,她...”

镇元子狠狠瞥他一眼,吓得明月赶紧闭上了嘴。

二童心下恐慌起来,自三藏师徒散后,师父就再没给他们好脸色看,莫非是早已看穿他们的把戏?

还未想完,就见空中身影一闪,悟空已是落在了他面前,神色沉凝。

镇元子见她这幅样子就已经知晓了一切,却还是明知故问:“这才一日就回来了?莫非你已找到医树的法子?”

悟空低着头,几乎已经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没有,我已无能力救这果树了。”

镇元子脸色一沉:“既然这样,那你...”

没等他说完悟空已抢先道:“我遵守诺言,任你处置。但我师父和同门,并不在许诺当中。待我师父伤势痊愈,你就要放他们走。”

她没注意到,在她说这话的同时,藏在门边的八戒神色微惊,随即快步走向三藏房间。

镇元子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不会再与他们为难。”

悟空这才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苍白无法掩盖。心念一动,全身的护体法力已解。

镇元子却并未立刻有所举动,而是盯着她若有所思。至于清风明月,早已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就在此时,却听三藏的声音传来:“手下留情!”

几人目光看去,却见三藏步履略显蹒跚,却依然坚定地向这边而来。在他身后悟净神色焦急,却仍无奈地搀扶着他走着。至于八戒,眼光却都是停留在悟空身上。

“师父!”悟空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师父,你过来干什么?”

三藏却不应她的话,转向镇元子说道:“大仙,悟空这次回来,已是有悔改之意。她这次过失也并非有心针对,不知大仙可否宽恕?”

镇元子昂首道:“她自己与我立誓,若果树不活,那便任我处置。如今却要食言吗?”

三藏听了,却是摇头道:“不会食言,但贫僧也有话在先。徒儿过错,做师父的承担管教的过失,大仙先前也已同意。所以如今,若大仙想要为难,那请先向我来吧。”

三藏话音未落悟空已是挡在了他身前:“师父,这事是我的过错,与你无关,你不要再多为我受罚了。我不需宽恕,也不会违背诺言。镇元子,你动手吧。”

镇元子见他们二人争执,神色竟复杂起来。

就在此时,谁也没想到的一声轻呼传来:“且慢!”

在场几人惊讶地顺声看去,却见天边,佛光缭绕的女子手托玉瓶,童子伴其左右,飘然而下。

突然出现的观音让几人一愣,悟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恍若梦境。

“我道是谁,原来是观音大士前来。贫道不胜荣幸。”镇元子拱手作揖,“敢问大士有何贵干?”

观音微笑道:“大仙应当已知,孙悟空如今已是我佛门中人。她所犯下的过错,我会替她弥补。还望大仙恕罪才是。”

镇元子听了不禁一喜,他本也对悟空性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听观音语中含义,是要救活仙树,这自然是正合他意:“既然大士如此说,贫道不胜感激,那就有劳观音大士做法了。”

观音童子见悟空惊得几乎失色的模样都忍俊不禁,龙女附到她耳边轻声道:“菩萨大慈大悲,怎会眼睁睁见人处于危难之中?方才那样做,也不过是验你诚心与否。幸好,你收住了性子。”

悟空听了真相一时竟是无语,半晌才以细若蚊蝇的声音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却见观音飘身上前,摩尼柳上数滴露珠汇于掌中,玉指轻弹,仙露入土。须臾之间灵气如数条云龙般拔地而起,绕树游走。翠绿之色朦胧之间,奄奄一息的果树生机重燃,缓缓抬升而起。灵气在树身上滚动,树叶交错沙沙有声,遇土而入的人参果竟也自土中化出,重回树冠之上。断裂的枝干重合,一阵细微的嚓嚓生过后,已与原样再无差别。只需轻轻吐纳气息,便可感觉得到自果树身上而生的沁人心脾的灵气,无法作假。

镇元子大喜过望,连连致谢,就要摘果宴请。观音却微笑而拒,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清风明月道:“大仙,希望此事之后不再有。”

镇元子心中早有定数,应声道:“这自然是不会了。这件事的其余我也就不再追究,到此为止吧。这乾坤袖也修养一月左右,便可恢复了。”

悟空一时间竟有了初出五行山的错觉。

余下的自然不必多说,观音嘱咐几句路上小心,便飘身回了南海。镇元子也不多含糊,叫童子排出盛宴款待。日暮西山,五庄观中亮起了阵阵火光,静谧的灵山之中,也少有地出现了些谈笑之音。

夜色渐浓,隐云中月若玉盘,繁星延展。五庄观中的热火,也渐渐熄了。

宴席终了,三藏已回了主客房,整理着歇息之物。活动手臂,疼痛感已消去了许多,如今事情已了,不出几日就可重新上路。

想到此,他也不禁一阵轻松欣慰,坐卧于床上不自知地一笑。如水月光洗净他的脸,圣洁若仙。

就在这时,却听门房轻响一声,一阵橘红的火光,在门纸外摇曳着。

三藏侧头:“进来吧。”

房外人像是犹豫了一下,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灯火映出她瘦削的身影,竟是悟空。

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此时却一改常态,动作轻缓,像是在干什么极隐秘的事一般。

三藏抬头见是她,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吗?你身上也有伤,应当注意调养才是。”

悟空身子一震,一时竟然有点慌乱的意思。半天才嗫嚅着说道:“师父不必担心,这五庄观中灵力充足,疗伤更快。我之前一直在调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三藏欣然道:“那就好。”

悟空轻轻将油灯放下,站在三藏面前酝酿了半天才缓缓道:“师父不习武艺,无法自行疗伤。应当先顾及自己才是...”

“为师没事,不过是皮肉伤罢了,不必挂在心上。”

悟空听了,又无言了许久,和她平时的心直口快简直判若两人。

三藏见她这样也不多问:“没有大事就回去吧,这一天你受了这么多累,也该早些休息了。”

悟空却没走,深深呼吸一口,这才下决心说出了憋在心里几天的疑问:“师父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恩?”三藏一愣。

“我知道的...镇元子的惩罚都是因我所致。从头至尾,师父没有任何插手,更谈不上招惹了他们。我来受罚,也是理所应当,师父为什么偏偏就要自己承担?”悟空说了掏心话,也就轻松起来,等着三藏认真的回答。

不料三藏听了却笑道:“你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那你回去休息吧。”

“...啊?”这次换到悟空一愣了,“师父你?”

“我说了啊,没有大事就回去吧。”三藏道,“弟子受了外来的责难,师父为徒弟担责,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可是师父你根本就跟这事没一丝瓜葛的啊!”悟空急道。

“当然有瓜葛。”三藏按住她肩膀,“从你叫我师父那一刻起,就有联系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受外人斥责,从理上,是我作为师父,没有教好你,是我的责任;从情上,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弟被外人所为难而袖手旁观。”三藏说着,却微笑依旧。

“况且,我这个师父还这么无能,平日中,还需弟子来保护。到了这种需要出面的情景,若我还不为所动,那我也就再不配被你们叫师父了。毕竟作为师长的责任,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悟空一阵沉默,随即道:“...就因为责任?就因为责任,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弟子,都值得师父舍身吗?”

“弟子没有好坏。只要是弟子,就都是我的责任。”

“但师父你为何不想,如果真的是我偷了果子...”

“那惩戒也不应当由外人擅自落下。更何况,在真相还未明了之前,我怎能让弟子蒙受可能的不白之冤?”

“师父...‘师父’这个词,也不过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这有这么重要吗?那七星鞭是等级可观的宝物,若我没有制止那童子,你可能真的会丧命的!”

三藏抬首,望向窗外月色:“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着自己的位置,都有着自己应当要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就被称之为责任。无论是英雄还是凡人,都会有相应的责任。”他随即转过头来,凝视着悟空的双眼:“悟空,无论是怎样的人,无论愿或不愿,相应的位置就有该做的事情,只要走好自己的路,无论什么称号都无所谓。称号,也不过是提醒罢了。”

“路...”悟空低头喃喃着。

“不需仰望,也不许俯瞰,一切只求于心,怎样的过程也终究只是过程,路在脚下,只求结果无悔。”三藏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如今我的路就是这样,而走完之后吗,我心无憾,且旁人无害,这就够了。”

“人的一生也不过一条路。若背道而驰,那便是虚活。所以我做无悔之事,也就不会去考虑后果。”三藏说着,眼中竟泛起了一丝慈爱,声音也轻了些:“更何况,之前我已念咒责罚了你,若还让你受罚,那就是对你的委屈了。”

悟空低着头,细碎的灯光映照之下看不清她的脸上,但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

“有的时候我在想,若是没有我,你们也许会有一个更好的位置。毕竟,你们都是仙人中的佼佼者,而我却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但你,还有八戒,悟净,一直都在保护我这个无能的师父,在你的位置上,你已做的够好。我在师父的位置上,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师父!!”

还没等三藏说完,悟空已是后退一步,双膝一软一下跪在了他面前。

平日中,她从不主动下跪。三藏被她这意外的动作弄得一阵讶异:“你这是...?”

悟空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摇曳的灯火映在她眼中,竟有了些那火眼金睛的神采,如金石般坚毅。

“徒儿之前做过的所有,都请师父原谅!”

三藏刚要扶起她,却被她快速的语句打断:“从前,是我太疑神疑鬼,不知章法;这一次,是我太冲动,太暴躁。对师父的所有冒犯,都是我的不好。师父,从前的我在弟子这个位置上,不配你如此付出!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孙悟空一定一心一意,保你去西天,再无二心,再不轻慢。若有违背,天责轰顶,消散于五行之中!”

她这一番话来得突然,三藏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再加上他向来不把旁人的小错误放在心上,悟空的忏悔在他眼中也显得有些突兀。

但弟子归心,总是好的。

短暂的呆愣之后,欣慰之色爬上他的脸庞。倒不是因为悟空愿听从于自己,而是因此,教授她礼法之类,也无疑会更加方便。三藏第一开始就感觉到,这个有覆天之力的猴子,人格实际并不完整。几百年的光阴未能填满,也是一种悲哀了吧。

那就让他来做这件事吧。他想,总是这样前进,无疑会跌出更多的伤痛的。作为师父,自然也要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不必如此毒誓,只要你一心向善,不生异心,就已足够。”这么说着,他俯下身子就欲扶她起身,但被她推开:“师父还没有原谅我,弟子不可以起来。”

三藏被她说这句话时眼中的认真弄得有些啼笑是非:“好好,为师原谅你。”

悟空这才起身拍拍腿上的灰尘,脸上神情也松了许多:“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本应该就是给弟子说的。从今往后,我一定听教。”悟空说着说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继续道:“我随性惯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师父也一定要指出来!若是大错,弟子也自甘认罚,不过...”她突然顿了一下,扶着头上金箍,空咽一口才说道:“师父责罚徒儿,能不能尽量不念那个咒...”

三藏见她这少见的样子,笑着拨开她的手道:“放心,为师之前已经说过,若非必须,我绝不轻易用真言。这一次,也是发生的太急,我也没其他的办法,说到这个还得请你原谅为师呢。”

悟空听了,却是笑的弯了腰:“这事怎么能怪师父?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啦!”

斑驳灯影映出她许久未见的,真真切切的笑容。那张不过豆蔻,稚气未脱的脸上,栗发下晶亮的双眼笑眯成一道弯弯月牙,两颊边的润红更添一份秀气,嘴咧开,露出可爱的虎牙。她的笑是干净的,像刚出山的朝阳一般,蕴藏着无限的潜力与活力,散发着让人身心一暖的特殊气质。

平日里朝夕相处的人,八戒倾国倾城的容貌自不必说,悟净也是仙人中的上等。就算是不食红颜的三藏,也多少有些审美疲劳。这次仔细地看,才发觉其貌不扬的悟空也是很好看的,她有一双极亮,极有灵气的眼睛,配合清秀的面庞,称不上美丽,但其中所带的只属于她的气魄,却为她添了一分不属人间的气息。

三藏这么看着,悟空随他上路已有一载春秋,却在此时令他有了初收徒的错觉。

“说起来,收徒之时,八戒和悟净都得了赐名,”三藏语气中竟有了些感慨的味道,“只有你这首徒,我没有取呢。”

“那师父现在想一个吧。”悟空倒是无所谓,笑容依旧。

三藏细细想着,方才谈论的“路”字应然脑中。

“既然是上路之人,就叫你行者,如何?”

“好啊,孙行者,也符合现在的我。”悟空笑道,“不过师父叫我的本名也叫了一年多了,算上以前,几百年了,估计改不过来,以后还是叫本名吧。”

以前...

三藏在笑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以前,悟空,为师还有件事问你。”

“恩?什么事?”

三藏脸上笑容渐收:“你在与大仙冲突时,那种力量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个,悟空明显的一怔,也收了笑,一时竟然有点支支吾吾:“这个...我也不知道,似乎是从我小时候就有的...但是,我从来,从来就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每次用出来的时候,回想起来也记忆模糊。但有一点,那种气息,就连我也会觉得骇人。可能算是...我潜意识的力量吧?”

三藏听了是这样,也就松了口气:“既然这样,也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回头看看天色,明月已当空:“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赶紧去休息吧。过不了多久,就要上路了。”

“没问题,我也想赶紧走,在这总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过错。”悟空毫不隐瞒心中所想,说着挥手熄了灯,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三藏见她出去,自顾自地欣然一笑,正要睡下,却见门开了一道小缝:“师父,行者之名,定不辜负!”

留下这一句话,门再次关上。三藏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睡下。

一日后,清晨。

行礼已上鞍,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向镇元子师徒三人道了别后,几人就再次回归了本来的道路。

只是,这一次,已然不同。

悟空转过头来,迎着初升的朝阳,开怀一笑:“上路吧!”

八戒悟净被她的笑晃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诧。

悟净试探着问道:“师姐,你...”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悟空不得不暗自嘀咕以前自己是有多压抑。

三藏一跃上马,欣然地看着徒弟们嬉笑。

依然如故,却焕然一新的旅程开始了。

五庄观中,清风明月跪在八卦墙之前,全身发抖。

“偷食仙果,还妄图以谎言掩盖,本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还在佛家高人之前如此丢脸...”镇元子踱步道,“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惩罚!”

清风看师弟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只能哆哆嗦嗦道:“我,我们知错了,求师父不要废我们道行,弟子,弟子也是相帮师父在佛家人面前出一口气...”

“出气!出气!你这叫出的什么气!”镇元子拂尘猛抖,“差点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师,师父...”

“不过,你们的道行,倒是保得住。”镇元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捋着胡须。

“真的?!师父愿意网开一面,弟子,弟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清风明月磕头如捣蒜。

“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违背道法准则,”镇元子说道,凝重的神色中,却浮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不过这次,接待的金蝉子没什么意思,万万没想到他的弟子竟有这么有趣的背景,也难怪佛家大费周章了。”

“啊...师父您...”

“那个齐天大圣,孙悟空...”

“佛家竟然,敢包容这么一个人物。”

【九九归一第一大章,归心篇,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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